【妖夜／海音主線】新婦的初戰

searea123
2015年10月2日
讀畢需時 4 分鐘

TAG：有栖宮海音、ＮＰＣ惡魔歐薩雷

※時間為１９２１年

「嗯……」海音睜開雙眼，朦朧的視線中還殘留著夢靨中的黑暗，惡魔低沉的警語彷彿仍迴盪在耳邊。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伸手輕觸、床單一片冰涼──顯示著新婚的丈夫早在她被夢靨糾纏時起身、不知往那兒去了。推開了棉被、困頓地從床上起身，明明什麼也沒做地睡了一整晚，卻好似完全沒休息到般覺得身心疲憊。「……小姐，您起了嗎？」陌生的木門之外，傳來熟悉的女音──是從有栖宮家陪嫁而來的貼身女僕長留奈。喚人入內，海音在女僕初時曖昧、後又轉為疑惑的眼神中完成了早晨的盥洗梳妝。「小姐，您與北条家的少爺……未曾行房嗎？」猶豫再三，留奈還是在小姐臨出房門前，壓低了聲音詢問──小姐的薄裳雖然衣衫不整、令人遐想無限，但看那床鋪的痕跡……已為人妻多年的留奈立刻就看出了不對勁。「………這事，暫且保密吧。」果然還是瞞不過，海音輕嘆了口氣說道：「尤其是有栖宮家和皇宮那頭……絕對不能讓他們知曉。」否則鱗太郎不待見自己的事，不知會被父兄私下拿來折騰出什麼大動靜。「不要緊，只是一開始、有些不習慣而已……我會、努力的。」勾起唇角，對滿面擔心的女僕露了個著實有些勉強的微笑，海音歛起眼神、凜然地昂首踏出了新房。向鈴木總管詢問後，只知道鱗太郎一早便換上軍裝制服，似乎是回了軍營……總管說這話時神色有些不自然。明明有十天的婚假，新郎卻在婚後首日就跑回了工作崗位，這話傳出去──帝都貴族圈想必會穿出許多流言蜚語。海音輕皺了下眉，囑咐鈴木總管及貼身女僕想辦法用話術圓過去──就當是鱗太郎婚後轉性，在出身高位的新妻影響下變得沉穩而熱衷工作吧！＊　＊　＊　北条家．交誼廳　＊　＊　＊　＊獨自一人用畢早膳，在鈴木總管的協助下，海音召集了北条家、以及所有從有栖宮家帶來的僕從在此面見。根據手邊一疊的北条家人事記錄簿，這裡的僕從男女比例嚴重失衡，而女僕們更是一波換一波，流動率大得不像話！想起鱗太郎住院時曾不經意透露、那不堪又淫亂的『真相』，可身為新婦的她若初來乍到便大動干戈將這些女僕全數懲戒、開除，又極為不妥……忍住想要撫額長嘆的衝動，海音維持著面上從容不迫的沉穩笑容，細細思量著中庸之道。依照有栖宮治家多年以來有條不紊的嚴謹，她替在場的僕從重新劃分了工作職掌，而每個地方也都安插了她自己的人。鈴木總管似乎樂見其成，一副就是『謝天謝地這爛攤終於有人接手了！』的欣悅表情。海音對此不置可否，只囑咐自己的人務必確實將這個家監督好了，可別讓北条家的僕從因她是新婦──而就此小看了她！隨著一眾人等領著新職，眼神或有不滿質疑、或有摩拳擦掌等著大顯身手地紛紛離去，年輕的新婦在無人的交誼廳內終於從傲然優雅的姿態放鬆了下來、困倦地歪靠在寬大柔軟的扶手椅上。 ──至少，從鱗太郎昨晚說一定要找到人的話聽來，他那位未明的戀人，並不在這個家中。不知該惋惜、還是該慶幸？惋惜的是，無法直接查明對方的動向；慶幸的是，暫時可以逃避這個問題…… 逃避雖然是下下之策，可在與鱗太郎本人缺乏交集的當下，海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才好。還有，籠罩著她內心的──惡魔的詛咒。如今詛咒從潛伏的狀態現形、滋長，她當初誤打誤撞用以封印它的力量漸漸被侵蝕，很明顯地、能感受到與之抗衡的疲憊。焦慮、不安、煩躁……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感受，歐薩雷的細語會在無人時縈繞在她的腦海、竄入她的心間，引導她湧現更多連她自己都未能察覺的負面情緒，正如同現在──

『嘻嘻……小姑娘面上的鎮定，能維持多久呢？』『妳看到了吧？那些女僕的眼神，都等著妳這個新來的女主人出醜不是嗎？』『現在她們畏於妳的身分還不敢如何，可一旦發現那蠢小子一點也不喜歡妳──』

「……不要說了！」即使遮住耳朵也無法阻止歐薩雷的低喃，因為它正寄宿在她的體內，如影隨形。

『喔呀？那妳想如何呢？』「……不想如何。」因為人心是這世上最難解的存在，想要收服這些蠢動浮躁的人心──她要花的絕不只是一朝一夕。『…哼嗯……小姑娘挺有志氣的嘛！可是，妳真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滋沙──…… 「唔……！」尖銳劇烈的刺痛再度侵襲了海音的腦海，她痛苦地忍耐著不發出呻吟，以免引來廊外靜候的女僕及侍從。『看吶……妳的力量，也不過爾爾。』「……少、瞧不起人了…」『哼嗯！？』

「Flower… gleam and glow, let…your power…shine…」

隨著細膩、微弱的歌聲輕輕響起，惡魔始終從容不迫的嗓音顯出了緊張與惶恐。『…住、住口…！』「Make the clock…reverse, bring back…what once was mine…」海音撐著沙發兩側的扶手，在劇烈的痛楚之下、靜靜在心中祈禱──再一次、日神在上，請再一次，賦予她驅散黑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