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海音主線】陷落．改
TAG：有栖宮海音、ＮＰＣ奧萊利安
※創作時間軸雖為192X年，但同日本的部分一樣，海外的背景也並未採用全部史實
此時間軸德意志帝國並未因一戰而瓦解，但威廉二世年邁、皇儲有為勢盛
德意志主持的社交舞會在兩位日本貴女下榻的新宮連續舉辦了三個夜晚，雖則海音與諸國使者皆保持適當的互動，但在一番盛情邀請下，她與奧萊利安連日的共舞不免引起了眾人低調的關注。
原因無它，實在是他們相偕起舞的畫面太像一幅畫了－－天生就是一對璧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兩位身上都流著在妖異界以美麗為其一特色的人魚之血。
其後，諸貴族在自家舉辦的宴會上，若奧萊利安位列受邀名單，也時不時能見到兩人相談甚歡的場景。在不影響日本國立場的情況下，使臣對海音的社交並無干涉。
倒是在經歷了月餘的公眾活動，海音終於收到奧萊利安．科瓦爾斯基以家族名義發來的私人邀請時，久彌子為此吃了一番醋；皇女殿下股著腮幫子表示︰堂姊可不能在這裡找個姊夫，不跟她回國了！
對這小小的抗議，海音只是輕拍了下久彌子的額頭、讓她別胡思亂想，便似笑非笑地轉身回房去寫信。往後，與奧萊利安的約會卻多了起來，時而去科瓦爾斯基家族建立在德意志國土的宅邸用餐、時而去各種景點賞花、遊園。
不似西洋的貴族小姐，出身日本、又並非武家的海音雖深諳禮儀，於馬術上卻並無深造，可當奧萊利安為她準備了一匹溫馴的母馬，幾次試乘後，她便徹底喜歡上騎馬踏青這項活動。
然而－－風雅的社交表象之下，兩人卻過招了無數回、深深淺淺地相互試探。
身在異邦、敵我不明，海音能做的十分有限；從小所見識、人類與妖異間的悲劇，實非她所願，一個行差踏錯或許就會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但畢竟這是多年來，她第一次感應到與自己血緣如此相近的人魚－－甚至有股說不清的確信，指引她向奧萊利安探索那遍尋不著的母族。
母親在她極年幼時便過世、身世成謎，諸多外因促使她從小就學會壓抑對於生母的嚮往，只在如此關鍵時刻，顯出沉寂已久的好奇。
記憶中的母親常年臥床休養，偶爾身體好了那麼一些，也總獨坐在深宅的窗邊，一遍又一遍地歌唱......
每每在女僕的陪伴下前往探視，她都會對自己投以微妙的視線，十數年過去，海音仍然無法參透母親的心思，可如今－－她卻在奧萊利安的眼中捕捉到似曾相似的眼神。
即便在探尋到真相之前必將面臨阻礙、甚或者一切皆不如她所期望的平和美好，她也沒辦法抑止在見到奧萊利安後、那破土而出、瘋狂滋長的探求心。
母親，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
這個人......到底是誰？
＊＊＊ ＊＊＊ ＊＊＊ ＊＊＊ ＊＊＊ ＊＊＊
乓啷一聲，盛著香醇酒液的水晶杯從海音失去氣力的指掌間墜落，腥紅色的絨毯染上一片深沉。
「......你！？為何......？」
海音強忍著突如其來的暈眩、困惑而慍怒，逐漸渙散的眼眸映出那與她有幾分相似的俊美青年，他優雅從對面的座位起身、款款而來。
他只輕輕一拉，便將慌忙想站起、卻失去平衡差點栽倒的海音托抱在懷，而她虛弱的掙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妳是姊姊的女兒啊。」
「姊、姊...？」
「－－而姊姊的一切，都屬於我。」
望著青年沉醉的笑容，海音轉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她大意了－－
數月的相處，終是讓她在奧萊利安的殷勤示好中逐漸卸去了心防，只是她仍不明白，如此細緻的安排，他究竟所圖為何？
「你、到底是誰......」
撐著最後的意識，她不甘心地希望尋求到答案。
「......嗯？」奧萊利安望著懷中嬌軟的少女、加深了笑容－－然而那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啊啊，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好久、實在是太久了。
自從在德皇舉辦的迎賓舞會上見到她，他便開始行動，運用自身那股令她熟悉的血脈氣息，編織一重又一重的細網，誘引海音在本能的驅使下一步步靠近、無可自拔地陷落。
如今，正是他收網的時刻。
「我可憐的姊姊，在遙遠的異國被人類玷汙而生下了妳......」
「但無須害怕，我的乖女孩......」冰涼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摩娑上她柔軟的唇。
「即使如此，你身上依然流著我族最古老的血脈，從今往後－－妳只需要全心依賴我。」
「我將帶領妳識得人魚真正蘊藏的力量－－而妳，自然也有相對的責任。」
「責、任......？」腦中迴響著青年低柔暗啞的嗓音，海音的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意識也越發渾沌，幾乎是反射性、機械般地覆誦。
「啊啊、是的，妳的責任......即是孕育我的子嗣、為我族誕下新生。」他低頭將唇蹭在她的頰邊，溫熱的吐息輕緩地搔過她的耳際。
可海音的思緒已經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義、只剩下麻木的空白。
最後，在遁入深沉的黑暗之前，她所能感受的除了青年那令人戰慄的冰冷懷抱
－－再無其他。
TBC.
